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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风影音冯鑫:我与暴风两不相欠

2012-01-19 13:55:13  发布:张睿 冬树  来源:TechWeb

下午2点,在一家写字楼的地下室,我们在等待采访暴风影音(以下简称暴风)创始人冯鑫。他正在开一个产品会,据说从上午一直开到现在,秘书的提醒显然加快了会议的进度,在一阵突然爆发的群体爆笑声中,会议结束了。

暴风的总部在隔壁的大厦里,这里是他的一个秘密据点,超过50人的研发团队正在这里加紧研发暴风的无线产品。办公室隔壁就是这座大厦的食堂,所以你会隐隐觉得空气中飘着淡淡地菜汤味。

T恤配运动裤,七零后的冯鑫看起来很运动很阳光,在办公室的墙角里你甚至可以看见一字排开的各种运动鞋,他是一个运动狂人?事实上,据他所说,他并不是任何一项运动的忠实拥泵,顶多打打台球。

初见冯鑫的人都会感受到一种天然的亲切,这也许源于他销售出生。长时间的产品会并没有让冯鑫疲惫,一进门,叙旧、闲扯些八卦、沏茶,即使是初次见面的记者也会很快放松下来。这样的亲切感让冯鑫在互联网圈鲜有仇人。他的产品发布会能调动李开复、蔡文胜等一众圈内大佬。而这还不是高潮,发布会现场,两家主要竞争对手甚至到场祝贺,在一向剑拔弩张的互联网圈,冯鑫简直是一朵奇葩。

冯鑫爱书,这在圈内小有名气,据说他最初的被欣赏就是因为被领导看见正在读《尤利西斯》,他的微博赠书搞得有声有色,再忙,书也是一定要看的。

“没睡好觉,昨晚一口气看到四点多。十点赶到单位开会”

“什么书?”

“《大秦帝国》,六本,都是大砖头啊,不过太精彩了,放不下!”

这是冯鑫创业的第六年,按冯鑫的说法,他和暴风,不像是创业,更像是一场恋爱。

【TechWeb报道】哥们,你相信吗?我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关在一小屋里,抱着个卡通大玩具,一聊就是三个小时,这事儿神奇吧。

那是11月25日,我记得是个周五,我带着暴5(暴风影音5,开发出画质增强技术“左眼键”)团队准备去西安放假庆祝胜利。就在出发前那天下午,我把暴风的卡通玩偶“小风”工工整整地摆在我的办公室上,把门反锁了,一个人跟他唠了三个小时。我跟他说,前几年我从你身上拿走的太多,心有愧疚,但是现在我感觉我帮你做好了,咱俩以后算是互不相欠,平等共处了。

暴风影音产品截图(TechWeb配图)

聊完之后,我整个人一下轻松了,释然了。晚上大睡一觉,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全身酸疼,其实是因为前面每天都因为这件事高度紧张,就像跑完一万米之后浑身肌肉酸疼。

你觉得这人有精神病吧?不瞒你们说,很长时间我的两眉之间都很不舒服,就像堵了块棉花,但是那天谈完之后,没有了,真不骗你,确实如此。

没错,对我来说,暴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
2010年年底,冯鑫跟公司的兄弟们明确说:暴风可能会取得商业上的成功,甚至上市、达到比较高的市值,但是这家公司我不喜欢。(TechWeb配图)

不喜欢这家公司

我是个乐观的人,心态超好,这跟我妈的教育方式有关。我们家所有孩子都是夸大的,没有任何批评,一向自己家孩子是最好的,即使很差也觉得是最好的。我其实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纠结,但这两年做暴风让我很难受。

特别是2010年前后,我每天来公司上班都带着一种很重的负罪感,非常惭愧。以前打工从人家那领钱从来没惭愧过,现在自己开公司反而变得惭愧了。

为什么?暴风帮了你很多,有了钱有了地位,但你帮他做的太少了,你总是从他身上榨取,然后自己发光发热,这很不要脸。那是你欠他的,这种感觉非常痛苦,很长时间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。

暴风是2007年1月份成立的,刚开始创业第一年,人不多,100人以内,都是技术人员,效率非常高,我们迅速占领了60%到70%的市场份额。但是从08年开始之后的几年,我都不是特别满意,因为成绩很平庸,对我来说暴风不够优秀,打分的话只有60分。不管在外面我说的多漂亮,我自己骗不了自己。

2010年年底,我跟公司的兄弟们明确说:暴风可能会取得商业上的成功,甚至上市、达到比较高的市值,但是这家公司我不喜欢。暴风内部我们经常搞项目培训,举到的例子很少是发生在暴风的案例,都是一些我过往经历过的案例,这是很可悲的。

不是我要求高,我觉得是这个团队出了问题。

从外面看,整个暴风团队很勤奋、有责任心,但是在我看来,这远远不够。当然也可以换个角度,团队问题的根源又出在我的身上。我的问题不是状态问题,我一直都在积极地工作,我觉得这是能力上的问题。当你创业之后,你会发现领导一个企业,你的判断力、你的注意力、你的排序能力其实是有匮乏的。

现在回过头来看过去几年,暴风每件事都能做,但是每件事都是60分,这非常可怕。再举个例子,我们的在线业务,2007年开始做,我觉得我在战略已经足够重视了,但是实际上当时根本不懂什么是战略上的重视,只知道心里的重视、嘴上的重视,行为上的重视是不太懂的。后来才明白,战略重视是需要对结果负责,需要更多的资源投入。

2011年,暴风推出了新版本。我亲自抓营销,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:“左眼”技术,成绩还算不错,有MBA要把这个案例做进他们的课程。

这个项目是我亲自抓的,当时就一个想法:如果我不为暴风做这件事,我就愧对这家公司。为什么?我心里很惭愧,暴风这么好的题材,这么大的舞台,如果我不做好,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也是浪费它的生命。而且这个左眼技术确实是挺让我感动的,在不改变源的情况下用播放器使得画面更清楚,这是所有做播放器的人都想做的一件事情。而且这个技术刚开始并不确定一定能成功,但是最后真的做出来了,很不容易。

做这件事对我就像还债一样,做成了就两清了。

TechWeb总编饶宇峰(左)、暴风影音冯鑫(中)、TechWeb编辑张睿(右)

把自己“发配”到一线

你们问我过去的一年有什么后悔的事?

我的回答是2011年我最希望避免的就是再来一遍。因为这是暴风创业五年来状态最好的一年:收入翻了不止一倍,其中在线收入翻了很多倍。另外,我们的团队里冒出了几个有欲望也有能力独挡一面的大将。

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,老实说最近我也在思考,前面说了我对暴风的焦虑,我原以为暴风的改革需要借助大的外力或者契机,比如上市。但现在的事实是,温良的内部改革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。到今天,我仍然不能总结出我到底做了那件事让它发生改变,因为都不是有意为之的改变,而且我不确定到底是哪个决定真正起了决定性作用。

有一件事可能是导火索,我在公司的总裁室推行了“无功即过”制度,给每位副总裁设一个标准任务,完成了,但如果连续3季度仅仅完成,你就算有过失,“功”是什么呢?就是你做出来的结果对整个暴风有明确推动,这其实挺难的。

我想明白了两点,第一,改变是自上而下的,员工都是正常的,他们跟对人就可以跟的很好,跟不对人就不行,出问题永远是领导的问题。第二,更坚定自己的评判价值观和标准,以前我经常会犹豫,公司大了会模糊,现在愈发坚定。

三月份,我把自己“发配”到一线去管业务。什么是真的去一线?是能背任务,你是老大,平时你可以指导手下兄弟说这个产品要怎么做,新闻稿要怎么写,但是要你全部做下来,持续做会很难。所以我到营销一线的时候,任务全背。他们说做100,我提出200,他们完成不了,我来。因为这样的调整确实让不少同事离开,走了的觉得这任务不可能完成,但事实是我干了6个月,最终我完成了。

创业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凡事一定只能靠自己。这并不是说不依赖于团队,而是这个事情即使你托给某某人做了,或者别人答应你做了,也要由自己来控制全局。如果你心里没有把握,那就自己去做。

逼着自己变化

这两年,暴风长大了,我的管理能力其实没跟上。原来人少的时候管理很简单,就那么几条枪,碰到问题发一声喊,大家捋起袖子就上了。现在公司大了,人多了,管理反而变得敏感起来。

当一家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,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业务的往前推进是老大在具体操作的,一定是安排了有专人在负责,这其实对老大的管理提出了很高的要求。

当我们把业务交给某人的时候其实不见得有信心,但是大家都存在一个惯性,既然交给别人做了,你就不能亲自干,不能越权,只能指导。但一家公司每年具有核心价值的业务其实也就一两个,你又必须把握住。造成的结果是,我说要达到一个目标,他说做不到,只能做到某个数,分析为什么,谁也不知道为什么。这是很多公司都会遇到的问题:老板的数字总是高于员工的心理价位,这时候怎么办?他做不到,你自己要不要接手?我的结论是你要确认他是否有能力做,如果不是,宁可自己做。

我们都讲辩证唯物主义,我觉得这个思维方式其实不适合创业。辩证唯物主义讲究问题是多解的。A和B可能都是对的。但是做企业不能是选择题,作为创始人就是万事皆有解,且只有唯一正解。事后来看可能很多答案都是可选的,但是作为牵头人,你必须给大家一个绝对的答复,说只有A是对的,只有这样大家才不会犹豫。

我也逼着自己变化。比如原来暴风的会议很发散,谈想法多,谈具体业务少。现在我有意识地控制开会时的扯淡的时间,你会发现大家的注意力也开始更集中在具体的业务上。这是好现象。

暴风从我非常不喜欢的状态到目前我觉得最佳的状态,按照变化需要成本的理论来说,应该是有一些业务上的损耗的,就像政治改革,总要有一些成本和牺牲。但是我发现,公司的改革还是很容易的,没那么难,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,但从结果上可以看到成本没有这么高,至少,我们的变革不像“戊戌变法”的成本那样惊人。

关键词: 冯鑫 暴风影音